鱼白喜欢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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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次/HE】次元大介死去的1001夜

CP:鲁邦三世/次元大介(斜线有意义

注意:时间线混乱,沿用土拨鼠之日。TV版设定,大部分行动为虚构,大致可以理解为意大利游戏之后的时间。没有来得及补完所有的剧集,可能存在过度解读和人物的崩坏,学艺不精还望您多多见谅。全文约1.28字。想了想还是把HE标上。

梗概:那位鼎鼎有名的世界第一大盗鲁邦三世陷入了关于时间的挑战中——又一次。只不过这次的敌人并不是他熟知的那些人,换而言之,他甚至不知道敌人是谁。每一天重复的醒来对他而言是一种挑战心理防线极限的折磨。而似乎,真正能让他彻底崩溃的并不是日复一日重复枯燥无味的生活,而是每天夜里,他都将面对一次他的同伴,次元大介的死亡——各种各样的,无法阻止的,死亡。

 

 

正文:

 

1.

  “到手!我从来没想过这会这么简单!”鲁邦笑嘻嘻地说。

  “不要掉以轻心,神偷,”正在对着追兵射击的枪手语气中也带着令人感到愉悦的上扬,“我们还没到约定地点呢。”

  “是了是了,话说次元,你有没有觉得我们——”

  一声闷响,伴随着充斥在空气中火药里氤氲着的铁锈味。鲁邦的余光瞥见一抹黑色骤然倒在他身边。副驾驶位上的次元胸口汩汩涌着鲜血。

  “……次元?”鲁邦停下车,窗外的枪林弹雨就好像晚风一样微不足道。他的脑子突然间一片空白。

 

2.

  “今天是几月几号?”鲁邦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让次元吓了一跳。

  “你吓死我了,鲁邦,”次元嚷嚷着,“5月21日,怎么了?”

  “你没死啊?”鲁邦瞪大眼睛,眼神盯得次元发毛。

  “能不能说点吉利的?”次元更加不满,“我还想活久一点。”

  “哦哦,是是,不好意思啦!”鲁邦挠挠头,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后来的一整天,他都把那个真实得如同亲身经历的梦抛在脑后。

  直到次元再次死在他面前,死在菲亚特的副驾驶位上。

 

3.

  “你去。”

  “我才不去。”

  “应该你去。”

  “赞同。在下怀疑他就是因为你才这么低落的。”

  “关人家什么事啊!我又没有打他骂他,怎么能说是我的原因呢!男人就是这样,总是喜欢推卸责任,呜呜......”

  “那肯定也与在下无关。”

  “......干嘛都看着我。喂,臭小子,你这个墙头草,刚才我们不是还站在统一战线吗?”

  “那是五卫门看到人家的难处了啊——次元,你就帮帮我们吧,如果鲁邦一直这么低落下去,对宝物、我的意思是,对我们都很不利啊——”

  “你这女人其实已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吧。”男人厌恶地把烟吐到一边。

  “你与鲁邦交情甚深,想必会比我们更了解他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五右卫门说。

  “这不代表我知道怎么应付这种我都没见过的突发情况啊......”次元摁了摁帽子,把头靠在沙发上。

  沙发上的三人顺着次元的话锋,不约而同地把头转向那个紧紧闭着的房门。房门后,是今天破天荒的、像世界末日要来一样的、临时取消行动的鲁邦三世。今天一大早,鲁邦就一声不吭地把正在做早餐的次元从厨房里拉出来,顺手拍开了不二子的房门,把几人连推带拽地弄到五右卫门正在闭目沉思的客厅。

  “......”

  长时间的沉默后,鲁邦说:“今天行动取消。以上。”

  还没等几个人反应过来,鲁邦就摔上了房门,留下一头雾水的三人在客厅面面相觑。短暂的吵闹后,次元还是被其他两个人推着到了鲁邦的房门前。他敲门前回头瞪了沙发上对他竖大拇指的两人,不二子带着商业性的微笑,而五右卫门板着脸。他叹了口气,刚准备抬起手敲门,却在指关节碰到房门的刹那,听到房间中传来了鲁邦有气无力的声音。

  “门没锁,进来吧。”

  次元愣了愣,随后轻轻扭开了那个触感冰凉的金色金属制门把手。他进了房间,礼貌性地关上了门。

  “我说,鲁邦——”次元说。

  “你有事不和别人说,至少得和我说吧?我知道你要说这个,我还知道你要说‘这是什么恶作剧吗’,然后把枪掏出来指着我怀疑我是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我们的死对头变的。答案都不是,次元,把枪放下。”

  次元愣住了,而他的动作僵在摸在他身后的马格南上。鲁邦背对着他,他看不清鲁邦的脸,所以没办法知道他的表情。鲁邦叹了口气,转了过来,次元看到这个只会保持微笑和自信的脸庞上写满了惊人的挫败感和难以忽视的疲惫。

  “喂,鲁邦——”

  “你先出去吧,”鲁邦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想静一下。”

  正如鲁邦所预计的那样。次元听话地离开了房间,而10个小时后,他的死讯将由五右卫门传递给自己。

 

4.

  “今天是几月几号?!”鲁邦重重地推开、或许说是撞开门更合适。他几乎是喊出来的音调比他脸上像煤炭抹上的黑眼圈还要来得吓人。厨房里正在尝试给芡汁调味的枪手冷不丁被他吓了一跳,滚烫的液体差点烧穿他的舌尖。

  “5月21日,”次元大介伸着舌头,厚重的黑色刘海挡着他的眼睛,但是从他的语气中也能听出疑惑之中带着的些许愠怒,“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神经?”

  “我去自杀。”鲁邦翻了个白眼,挥挥手走出了房间。

  “行——等一下,什么?”次元后知后觉地喊道。

  他听到从客厅传来的五右卫门的争执,只可惜斩铁剑出鞘的声音迟过了枪响。次元什么也没想就冲了出去,对上了鲁邦三世稳稳举起的,对着他额头的瓦尔特P38。

  又是一声枪响。他甚至没听清鲁邦说了一句“对不起”。

  

5.

  “喂,次元。”鲁邦说。

  次元还忙着手上的活计。从超市里买回来的咖喱酱汁带着明显的异国情调,说白了就是山寨的。棕褐色在冒着泡的浓稠汁液中,切成丁的胡萝卜块和土豆在上下翻腾。

  “嗯?”次元舀起一点咖喱汁抿了抿,随后加了一点水。

  “今天是几月几号啊?”鲁邦问。

  “今天?5月21,”次元熟练地把汤勺在锅中顺时针转了一圈,“我们要去偷阿拉比卡的黑珍珠,你记得吗?”

  “对,对......”鲁邦自言自语地走了出去,嘟囔着什么,“阿拉比卡的黑珍珠,在那个酒店的露台,没错,我想起来了......然后你就死了......对......”

  “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次元恼怒地说,“我还想再活久一点。”

  “对上了。”鲁邦的声音从客厅传来,还有上膛的清脆声音。

  “什么对上了,”次元问,“计划有变吗?”

  他突然听到金属猛烈的碰撞声。被击穿的不锈钢锅炉从灶台上倾倒,滚烫的食物从还冒着浅蓝色火焰的煤气灶上倾泻而下,直直洒在次元的右脚。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感受接触到超高温液体的皮肤带来的神经灼烧,来自胸腔的开口时刻提醒他,心脏已经供血不足了。

 

 

6.

  “次元,次元,醒一醒!”

  “啊、啊?什么?”次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没完全恢复的视觉在骤然拉开窗帘后的强光下更加迟钝。他缓了几秒钟,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满脸慌张的五右卫门。

  “五右卫门?怎么了?”次元问,右手下意识地去摸索他放在枕头底下的马格南,“敌袭吗?还是鲁邦出什么事了?”

  “鲁邦他不见了。”五右卫门言简意赅,但是话语中透露着急切的担心。

  “八成——又是去找不二子了吧,”次元打了个哈欠,准备重新躺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习惯就好了。”

  “他留下了一张纸条,”五右卫门把手中皱巴巴的便笺纸塞在次元手中,“好像是给你的。”

  次元展开一看,外套还没来得及穿就夺门而出。就在他刚坐上菲亚特的那一刹那,一枚导弹不偏不倚地击中了这片街区,甚至可以说直至落在了这辆可怜的菲亚特上。巨大的冲击波几乎掀翻了整片街区的地板,玻璃被震得粉碎,死里逃生的人们尖叫着四处逃窜。

  电视的紧急新闻播报着当地一个军事基地轰炸机被劫持的消息。

 

7.

  “门没锁,进来吧。”

  次元愣了愣,进了房间。先前做保镖的经验和肌肉记忆让他在进入私人空间的时候习惯性把门关上。

  “我说——”

  “过来陪我坐会儿,次元。”鲁邦率先开口。

  次元愣了愣,随后慢慢走到鲁邦身边。他刚准备点一根烟然后递给鲁邦,但是却被鲁邦制止了。

  “过量的尼古丁不利于我判断现在的情况,也就没办法保护你。”鲁邦的声音听起来比平常沙哑几百倍,就好像他一口气抽完了一家零售铺所有在售的香烟。

  “什么意思?”次元不解。

  “我昨天跟你解释过了——还是前天?还是大前天?反正就是上次和你解释过了。”鲁邦不耐烦地挠挠头。

  “上次?和我解释什么?”次元越来越无法理解这场谈话的方向和目标。

  “总而言之就是你不记得了,或者说只有我记得,然后整个世界都不记得了,”鲁邦平静地说,“我居然已经能这么冷静地阐述这件事......上一次我说这件事的时候差点把整栋楼都掀了。”

  “等一下,鲁邦,我不明白,”次元急切地转过身,担忧地看着鲁邦,“你究竟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没办法和我们说吗?”

  鲁邦看着次元,眨了眨眼,随后说:“我陷入了‘土拨鼠之日’。”

  “‘土拨鼠之日’?”次元重复道,“那是什么?”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时间循环,”鲁邦说,“我尝试过很多种解释,最后我发现只有这种解释你听得懂。”

  “时间循环?又是魔毛狂介吗?”次元问。

  “不是。如果是的话,这个沾沾自喜的混账早就在看见我神经衰弱的时候站出来指着我的脸嘲笑我了。”鲁邦垂头丧气地说。

  “你和不二子和五右卫门说了吗?”次元追问。

  “上上次说了,当然收效甚微,而且我还需要费一大把力气去和你们逐一解释这件事情。最后我干脆直接按照某一次的时间线等你进来再和你解释这件事了。”鲁邦说。

  “为什么只是我?”次元问,“而且你刚才说,没有办法保护我,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一切都和我有关吗?”

  “如果我说,我每次的时间循环都是以5月21日的7点为起点,并且以你的死亡为结束然后再次开始这一次的时间循环,那很抱歉,次元,我想你就是这场时间循环的关键。或者说,你的存活与否,就是我能否脱离循环的关键。”

  “那我会努力活下来的。”次元说。

  “没用的,”鲁邦虚弱地说,“我尝试把你锁在房间里,让钱形把你抓走,把你打晕五花大绑再让五右卫门看着你,偷了架飞机把你送到一个不知名的海岛,雇佣世界上最好的保镖陪着你,甚至就陪在你身边一动不动哪都不去睁着眼睛看着你,都没有办法阻止你的死。”

  “哇哦......”次元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听起来......我已经死了很多次了,还是以很多不同种类的死法。”

  “我甚至尝试过亲手杀了你。”鲁邦冷不丁地说。

  “我应该感谢你吗?没让我死在我的仇敌们手里。”次元笑笑。

  鲁邦看着次元,也笑了笑。

  “我很抱歉......次元。我可能要再次面对你的死亡了。”鲁邦说。

  “没关系。如果我死了能让循环再次开始,你还是有机会救我的,不是吗?”次元说。

 

8.

  “放开我,鲁邦!你在发什么神经!”次元大叫着,却没办法挣脱开紧紧困在自己身上的麻绳。按照他手臂现在的抽痛程度和手指的知觉,他大概能判断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绳圈数绝对不会少于10。

  “抱歉次元......我只是听了你的话想再试试能不能救下你。”鲁邦带着歉意说。

  “我的话?我说了什么话?你是不是喝多了?”次元拼命想要回头,但是却因为被束缚着的上半身而动弹不得。

  “这个我明天再和你解释,如果明天能到来的话。”鲁邦犹豫着。

  “什么意思?你——”

  话音未落,银白色的月光下,金色的子弹打碎了脆弱的玻璃窗。全封闭的房间百密一疏,唯独那扇可以看到街道的落地窗的窗帘半掩着。清脆的破碎声响起,鲁邦只感觉到滚烫的金属制品擦过自己耳朵,然后看着它穿过次元大介的头颅。

 

9.

  “带我蹲监狱?我看你真的是疯了,鲁邦三世。”次元依依不舍地脱下那顶黑色的帽子,换上了千篇一律的囚服。

  “偶尔可以体验一下生活,”鲁邦下意识打趣,但是从他的口中,次元听不出任何玩笑话应有的愉悦,“别小看这里,次元,这是世界上最难以逃生的监狱。换而言之,就是对你最安全的监狱。没有人可以闯进来,说明没有人可以——”

  “全体注意!全体注意!A6区域发生爆炸!A6区域发生爆炸!”

  “爆炸?”次元说,随后露出了笑容,“这算什么欢迎仪式吗?还是你的运气太好了,鲁邦?我们还没来得及体验就得到了逃脱的机——”

  次元只看到鲁邦惊恐地冲向他。至于对方喊了什么,他还没来得及听清。或许是因为他因巨响而下意识抬起头时,看到一块硕大的混凝土正以极快的速度朝他砸来。

 

10.

  “门没锁,进来吧。”

  次元愣了愣,进了门,顺手关上了门。但就在他回头的一刹那,他迅速下意识掏出了身后的马格南。面前的鲁邦三世,他的同伴,他的合伙人,他的朋友,面无表情地拿着他那把瓦尔特P38指着自己。

  “你想干什么?”次元说,语气中带着他一贯的冷静。

  “我想让你杀了我。”鲁邦看起来比他更冷静。

  “你疯了。”次元说。

  “你可以这么理解,如果这样能让你动手的话。”鲁邦回答。

  “你脑子被门夹了。我不杀傻子。”次元收起枪。

  “我真的会开枪。”鲁邦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颤抖。

  “我没说我会躲。”次元举起双手。

  下一秒,鲁邦的子弹贯穿了他的肩胛骨。剧烈的疼痛和让次元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或许真正让他说不出话的是面前这个鲁邦三世。他明明认得这张脸,但是这个拿着枪指着自己的人他却无比陌生。被冲击波掀飞的帽子落在他脚边,鲁邦看到这个靠在墙上的男人难以置信的表情和满脸的冷汗。

  “杀了我。”鲁邦几近命令。

  “想都不要想,”次元坚定地说,“我倒想看看你今天究竟是搭错哪根筋。”

  “就连我已经开枪了你都不愿意动手吗?”鲁邦问。

  “不。”次元回答。

  下一秒,他就看见鲁邦把枪口转向了他自己的太阳穴。

  砰。

 

11.

  “次元,今天是5月21日吧?”

  “是啊。”次元没有回头。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面前这锅颜色不太对劲的咖喱上。从刚才开始这锅东西的气味就已经和他印象中的咖喱背道而驰了,所以他不得不多“关照”一下,省得在出任务的时候因为闹肚子而前功尽弃——那样未免也太难看了。

  “我早该知道。要不然他们扫射我的时候我怎么还没脱离循环。”鲁邦说着,挠挠头走了出去。

  次元还没来得及问他“循环”是什么,鲁邦就不见了。

  他把勉强抢救过来的咖喱端上餐桌,餐桌上,五右卫门和不二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他们口中吐出来的东西像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次元不懂他们是怎么继续交流下去的。把盛好咖喱的盘子递给鲁邦的时候他的视线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几秒,因为这个平常总是吵得人头疼的人今天一直保持沉默——除了刚才他问自己日期那句话。

  就在早餐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次元突然感觉被掐住了脖子。就像毒瘾患者突然发病一样,鲁邦就在所有人放松警惕的一瞬间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然后死死掐着次元的脖子。受害者试图反抗,但是他却发现鲁邦的力气大得惊人,就好像他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如同走上绞刑架赴死的人一样坦然。

  不二子和五右卫门的惊呼和大叫似乎并没有鲁邦改变想法,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度。次元只觉得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他拼尽全力伸出手,想要摸索身边的硬物。刚才跌倒的一瞬间,他腰间的马格南与他的尾椎狠狠相撞,让他几乎动弹不得。

  下一秒,他突然感觉无数清冽的新鲜空气像决堤一样冲进他的喉咙和鼻腔。他像溺水一样剧烈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汲取生命必需品。他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惶恐地看着被不二子和五右卫门牢牢制服在地上的鲁邦,一头雾水。

  “就连这样你都不愿意动手杀了我吗,次元大介?”他听到鲁邦哽着嗓子说,“你甚至不愿意掏出就在你身后的马格南。”

 

12.

  “请我喝酒?”次元看着面前的鲁邦。

  “当然,就当是一种补偿。”鲁邦微笑着说。

  “别忘了,等一下还是要出任务的。”次元提醒到。

  “那你是去还是不去呢,尊敬的贵宾先生?”鲁邦说。

  “虽然我不知道你想补偿什么,也不懂你是不是又准备整我,但是我答应了。现在出发吗?”次元笑着问,戴正他因为无所事事瘫倒在沙发上而皱成一团的帽子。

  “我来开车。”鲁邦说。

  平静而美好的下午,以及死神如约而至的夜晚。

 

13.

  鲁邦在走进厨房,看到次元的一刹那,就号啕大哭起来。那撕心裂肺的哭声甚至惊动了睡梦中的不二子。原本以为在自己身后突然发出声音的鲁邦把自己吓了一跳导致汤勺掉进汤里还弄脏了自己衬衣的次元也顾不上手头的活计,他连忙关了煤气,和从房间外赶来的几个人一起安慰瘫倒在地板上的鲁邦。

  “我、我没有!”面对不二子和五右卫门的眼神,次元百口莫辩,组词造句也因为面前的情形而变得乱七八糟的,“我真的没有做什么,我发誓!我转过头他就已经这样了!别哭了鲁邦,没事的,我请你喝酒好不好?你们、你们两个倒是说点话啊!”

 

14.

  “想不到你对时间循环感兴趣。”次元翻着手中泛黄的书页打趣到。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一万遍。”鲁邦说。

  “是吗?可是这个名词我好像还是第一次听到。”次元说。

  “无所谓了。总之简短地说就是我也不想感兴趣,我相信这件事结束之后我可能至少在未来50年内听到‘时间’这个词就会难以避免地有一种反胃的冲动。”鲁邦皱着眉头。他翻着手上这本他几乎已经可以完全背诵“土拨鼠之日”那一章节的古书,再一次一行一行认真地阅读着,虽然他已经重复过无数次了。

  “果然一点用都没有,”他嘟囔着,把书丢到一边,“走了,次——”

  这次阅读的时间似乎格外地长。他看到次元趴在图书馆的桌子上睡着了。他看着这个与他形影不离的男人的睡颜,陷入了他自己都未曾触及的思考中。

  时间循环有时候也没什么不好的。

  鲁邦被突然闯入脑海的念头吓到了。他摇摇头,迎着从硕大玻璃窗中投进阅览室的阳光,轻轻摇醒了陷入浅睡眠的次元。

  他见过太多次次元在他面前合上双眼的场景了。但是唯独这一次,他突然觉得什么东西被点亮了。就好像每次看到次元的死时,什么东西被熄灭了一样。

 

15.

  “次元!!”

  次元的手被身后传来的几乎是尖叫的声音吓得狠狠一抖,手中的汤勺直直坠入锅中,溅起的汤汁弄脏了他的白色西装内衬。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衣服苦恼,就开始为迅速淹没在汤汁中的汤勺而破口大骂。

  “今天是几月几号!!”鲁邦冲进厨房揪着他的领子,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5、5月21啊……”次元磕磕绊绊地回答。

  “5月21,5月21,5月21!我现在就宣布我他妈哪怕把全世界的总统杀了统治世界然后他妈的命令所有的科学家给我造一台时光机让我回到2百万面前把那个创造了5月21日的人给杀了!!5月21就应该从全世界、不对,全宇宙的日历中被抹除!!”

  “鲁邦?一大早的,你撞坏脑子了吗?”次元小心地握上他的手,然后把它们从自己的领口扯下。

  鲁邦愣了愣,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过了一会儿,就在次元好不容易把汤勺从锅里捞出来的时候,他的余光好像瞥见窗外一闪而过的一抹红色。

  紧接着是一声巨响。

 

16.

  “门没锁,进来吧。”

  次元刚进房间,就看到鲁邦拍拍为他留下的床脚处一小块地方。他接受了这个暗示,并且关上门坐在鲁邦旁边。他点燃一根烟递给鲁邦,而鲁邦欣然接受了。

  “我尝试杀了你,尝试让你杀了我,最后尝试自杀——不过让你杀了我和自杀是穿插在一起的,因为你完全没有动过任何杀了我的念头。”鲁邦吐出一口烟,像是在自言自语。

  “什么?”次元的心剧烈跳动起来。虽然他听不懂面前这个精神状态可以说是全世界糟糕透顶前三名的人说的任何一句话,但是他知道关系到他和自己性命的事情,就绝对不能当成随口一说的玩笑去看待。

  “时间循环。”鲁邦看起来有点反胃。

  “那你也不应该尝试自杀。”次元语重心长地说。

  “你怎么不问我什么是时间循环?”鲁邦转过头。

  “相比起那个鬼东西,你尝试自杀这件事情来得更要紧些。”次元吐了一口烟。

  “我本来也不想这样,但是我真的快撑不住了。当然你也不用担心,因为一旦我和你之中有一个人死了,我就会重新进入循环,然后那个循环你你们就会完全忘记这件事情。到时候你就不会这么担心了。”鲁邦说,叼着烟的发音有些含糊不清,让他的语气听起来更加疲惫。

  “别这样,鲁邦,”次元轻声说,“你知道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多次了,”鲁邦回答,“但是很抱歉,次元,我只能说一点屁用都没有。作为循环中心人物的你我死亡的次数比不二子渴望拥有的财富总数还多,当然也可能是我被循环搞昏头记不清数。”

  “……”次元张张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找到解决办法了,但是我没有办法达到。”鲁邦说。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鲁邦三世办不到的事情吗?”次元笑着说。

  “古书说,走出土拨鼠之日需要达成完美的一天。”鲁邦把抽完的烟丢到床头,伸手问次元又要了一根。

  “这不是很简单吗?”次元说,轻轻擦开打火机点燃鲁邦嘴里的香烟。

  “我有时候会怀疑你有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成熟。”鲁邦皱了皱眉头。

  “我们过的每一天都很完美啊,”次元耸耸肩,“做着我们真正想做的事情,说着我们真正想说的话,爱着我们真正想爱的人。当然最后一条局限于你和五右卫门那家伙。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鲁邦愣了愣。他转过头,问:“你能不能再说一次?”

 

17.

  “以上,就是这次的行动计划。”鲁邦把地图卷起来,然后轻松地靠在椅子上。

  “势在必得哦,鲁邦,”不二子笑着,把手搭在鲁邦的肩膀上,贴近他的耳畔,“你为了人家去冒这个险,人家真的很感动——”

  “这不是应当的嘛,不二子——”鲁邦拉长了尾音,转过头看着不二子。

  次元大介早就习惯了这个场景。他站起身准备按照计划所说的那样提前准备好必要的装备,但这时却被鲁邦叫住了。他回过头,看到鲁邦破天荒地轻轻拨开不二子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就连不二子也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

  “要在任务前喝一杯吗,次元?”鲁邦狡黠地笑着。

  “请我喝酒?”次元问。

  “我昨天可是发现了一家很不错的酒馆,我想他一定也会很合你胃口的。”鲁邦说。

  “你在打什么算盘?”次元皱着眉头。

  “我打什么算盘,你去了不就知道了?”鲁邦像一位绅士一样朝次元伸出手。

  “……”次元沉默半晌,随后说:“随你便吧。现在去吗?”

  “我来开车!”鲁邦兴致勃勃地喊到。

  “真有活力。”次元扶了扶有些错位的帽子。

 

  酒吧的装潢比次元想象中简约很多。在次元的印象里,鲁邦口中那些“很不错的酒吧”基本的标配就是灯红酒绿。宽大的区域中心是一个人满为患的舞台,渴求着短暂瞬时却依然能保留着些许温存的情爱的男女在此处寻求丘比特的恩典。

  不知道是不是还没到夜幕降临,这个沉睡的爱神并没有完全显露出它真实的一面。零星散落在不同区域的客人让这个白天的酒吧看起来更加冷清,但鲁邦显然不在乎。他哼着小曲,轻车熟路地带着次元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包间。他们各自点了酒,却在品尝到酒精带来的愉悦感后依旧保持着一言不发的状态。

  “你到底——”

  “次元——”

  他们同时愣住了,以一种惊讶的神情看着对方。次元耸了耸肩,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反正他的问题也是想知道这个思维跳跃性堪比游乐场设施的神偷这次究竟又想讲什么。

  “次元,我想说的是——”

  次元突然感受到他放在桌上的左手突然被一种温暖的感觉包围。鲁邦伸出他的右手,轻轻覆在了次元的手上。他感到有些无所适从,突然加速的心跳提醒他不能再继续喝手中这杯酒了。鬼知道这个该死的鲁邦三世究竟在这里做了什么手脚。他不自在地扭扭身子,顺势把手抽了出来,聊胜于无地摆弄了一番戴得工工整整的帽子。

  “你想说的是?”次元问,压着嗓子。

  “我想说——”

  鲁邦突然凑近了他。骤然缩短的距离让次元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对当下的情况做出分析,也没来得及对即将出现的情况做出预判。千钧一发之际,他甚至能感受到三世温热的鼻息,让他的面颊痒痒的。

  “你想说要不要再来一杯。不了,鲁邦。任务前喝酒本来就是大忌。而且我觉得我们应该走了。”次元把脸别过一边,随后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身,拢了拢因为坐姿而有些不平整的西装。

  就在他转身要往外走时,鲁邦突然伸手攥着他的左手。他回过头,发现鲁邦正以一种恼怒的神情看着他——就像明明已经做了值日却没得到班主任表扬的男初中生,又像个得不到应有的小红花和糖果奖励的小男孩。

  “次元,你真的很不解风情耶!”鲁邦不满的叫到。

  “鲁邦三世,你发什么神经!”次元压低声音,这让他本身就低沉的声线听起来更富有一种独到的魅力。

  “你看不出我想吻你吗?”鲁邦辩驳到。

  “你疯了吗?还是瞎了?”次元也反驳。鲁邦看到在帽檐和刘海投射的阴影下,次元深色皮肤上隐隐约约升起的暖色。

  “随你怎么说,总之这个吻你给我欠着。”鲁邦从座位上翻下,恶狠狠地瞪着次元。

  次元看着鲁邦怒气冲冲的背影,只觉得有些失语。

 

  “走了,次元!”

  “噢!”

  警报声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一黑一红两个身影从高楼中落下。踩在自动扶梯的履带上,次元大介和鲁邦三世再次履行了他们的“诺言”。虽然这次任务暴露的速度比所有人想象得都要快,而且很明显,次元的状态大不如前,但他们还是在五右卫门的掩护下稳稳地坐上了一直停在门口的黄色菲亚特。

  引擎启动的那一刹那,钥匙旋开的不仅是这辆老爷车的能源,还是鲁邦的脉搏。那一刹那,他甚至能同时感受到脖颈处和胸口可以说是地震一般的跳动。除了面对前后夹击的包围圈和密集得像南方春季梅雨一样的子弹,他还需要同时关注扛着破甲炮,从天窗开口还击的搭档。次元大介站在他旁边,一如既往。

  “这次挺简单的?”鲁邦试探性地问,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吓人。

  “啊?”他听到车顶处传来有节奏感的金属碰撞声,男人熟练地装弹、上膛、狙击,“你这话说的是不是太狂妄了点?”

  又到了那个十字路口。为了躲避突然从面前出现的直升机,鲁邦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盘。下一秒,他看到次元跌落到副驾驶位上,而在他们身后是继续追击着的枪林弹雨。鲁邦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看到副驾驶位的那团黑影挣扎着坐了起来,口中还尽是嫌弃着他车技的话语。

  次元再次探出了头,用最后一发子弹解决了两架穷追不舍的直升飞机。

  爆炸声中,次元稳稳当当地坐回了副驾驶座。

  “搞不懂你让我穿防弹衣的目的是什么,”次元点起一根烟,“难道你就这么不信任——”

  他还没说完话,就被鲁邦一把拽了过去。他口中的烟还没来得及接触温暖的火光,就碰到了驾驶位上的人迫不及待的唇,接受着他的吻。他还没下意识推开索吻者,菲亚特就因为驾驶位无人操控而直直打滑到了一个窄小得巷口,最后稳稳当当地侧卡在巷子的缝隙中。

  “我操。”次元的大脑努力处理着刚才的信息,而现状告诉他“菲亚特卡在巷子里”远没有“鲁邦三世吻了他”来得更惊人。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鲁邦,语气中甚至是不加掩饰的气急败坏:“你有病啊?干嘛突然间亲我啊?要庆祝也不是这种方式吧?”

  “我说过你欠我一个吻吧?”鲁邦理直气壮地说。

  “我也没答应啊!”次元叫到。

  “那我们偷东西,那些被偷的人也没答应啊!”鲁邦不甘示弱。

  刚经历完扫射、撞击、颠簸和同性同伴的吻的次元突然觉得自己的大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突然自杀了。从今天中午鲁邦对他做的、说的那些奇怪的话开始,他就一直不在状态——他总是会想起那段距离,那个表情。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被任何多余的情感所左右,他甚至不能拥有情感,某种程度上他经常这么告诫自己。

  他承认人类因为情感的存在而变得出乎意料的团结和强大同时人类也因为情感变得出乎意料的自私和弱小。而对于靠着谋财害命的、拿着手枪的、树敌无数的他,那个冷酷无情的杀手,那个不苟言笑的保镖,次元大介来说,情感是有可能毁掉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的最恐怖的定时炸弹。

  他只觉得头很痛。回想起因为中午的事情而影响到整个计划的次元只觉得有些羞耻,后来这种自责又转为了许些愠怒。他放低座椅,闭上眼睛,把帽子摘下放到一边,顺便拍开了鲁邦想要触碰他的手。

  “先回去吧。”他说。

  无人应答。

  “鲁邦?”他又试探性地问道,“鲁——”

  次元只觉得有什么重物突然压在了他的身上。鲁邦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驾驶位的安全带,顺着菲亚特倾斜的方向,加上地球重力的顺水推舟,稳稳地落在次元身上。他突然觉得有些缺氧,可能是因为鲁邦的腿卡在他的腰间,让原本可以自如的呼吸因为异物而变的有些急促。

  “你到底想干什么?”次元问,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

  “我想确认你是否活着,以及我是否像你爱我一样爱你。”鲁邦俯下身,把左耳贴近次元的胸膛。就如同次元大介打出每一发子弹火花的炸裂声一样,他的心跳就如同他的名气震耳欲聋。一次次的泵血和搏击清晰明了地传进鲁邦的耳朵,他甚至不用通过触碰去获得次元肉体存在的真实感,因为次元的心脏已经告诉他他成功了。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次元说。

  “是吗?”鲁邦抬起头,看着刘海下次元露出的眼睛,“我知道你爱我,次元大介,一直。”

  “很好笑。”次元把头别到一边。

  “听着,次元,你总有一天会对我承认的,但是现在重点不是这个,”鲁邦轻轻把次元的头转了回来,让他能看着自己,“我陷入了一个时间循环,至于这是什么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在这个循环中我经历了无数次你的死,也自己寻死过无数次,甚至驾驶轰炸机炸平了意大利,用卫星把太平洋一个小岛抹去。但是我都没办法阻止失去你。”

  次元愣了愣,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鲁邦也没指望他现在就能理解那段该死的循环中发生的所有事情,所以他接着往下说:“我尝试了无数种方式破局,但是总是失败。我明明已经按照书中说的那样达成完美的一天,我们完美的完成了任务,还在任务前夕度过了愉快的下午,但是没用,次元,你还是死在了直升机的加特林下,死在我面前。我那个时候都快绝望了。”

  “但是现在我活的好好的,”次元说,“你可以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成功的吗?”鲁邦问。

  “大致可以推断得出,你今天做的那些事情看样子并不只是为了拿我取乐,或者是和峰不二子打的什么恶趣味的赌。”次元回答。

  “我怎么舍得用你的性命做赌注?”鲁邦心疼地看着次元,“我已经失去你太多次了。”

  “自信点,天才小偷,”次元说,“你也不止一次拿我的性命做赌注去讨好其他女人的欢心了。像你说的,时间循环里不知道有几个我已经死在你手上了。”

  “时间循环我是被逼无奈。”鲁邦无辜地解释道。

  “现实你怎么解释呢?”次元反问。

  “所以我说你爱我,次元大介,你的醋意让我没办法忽略你这个人的存在。”鲁邦说。

  “那你呢?”次元问,掷地有声,“你爱我吗,鲁邦三世?”

  鲁邦眨眨眼,再次吻上次元的唇。后者没有推开,反而挺着腰,应承地给予相应的回应。推杯换盏之间鲁邦甚至已经解开了次元的领带和他沾染了硝烟扬起的灰尘的头两颗扣子。明显带着情欲的气味盖过了晚风的清冷,直到次元不得已拍拍鲁邦的肩膀,他才依依不舍地从温和的触感中脱离。

  “我从未想过我对其他女人的关注是因为你。”鲁邦看着次元,把他的刘海拨到一边好让自己能看清楚那双漂亮的黑眼睛。

  “直到现在你还把我和那些女人相比较吗?”次元回答。

  “冷静点,亲爱的,”鲁邦又吻了上去,只不过浅尝辄止,“我的意思是,我从来没有思考过我对她们的热情,甚至是把你抛在身后的那种不公,仅仅是因为我不敢面对我对你的真实感情。我不像你,次元,你是一个杀手,你可以把自己的心牢牢地锁起来,不会容许任何一丝多余的蛛丝马迹从那个无底洞里泄露。我不行,我做不到。我怕我的付出没有回应,我怕我藏不住我的真心。”

  “令人感动的借口。”次元说,语气轻轻的。

  “我已经得到时间之神的惩罚了,次元,你可以原谅我吗?”鲁邦俯下身子,他和次元距离之近就好像他完全是触碰着爱人的双唇在说话。

  “权力不在我,”次元抓着鲁邦撑在他身边的右臂,“我不掌控时间。”

  “是的。说不定明天循环再次开始,你就会忘记这一切,只有我会记得这段阿拉伯式的愉快夜晚。”鲁邦笑着,亲吻他的脖颈。他从未想像现在这样可以仅仅通过聆听另一个男人的喘息声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兴奋和愉悦。

  “那就再对我说一次你刚才那番长篇大论,”次元回答,扬起下巴,唇齿间的字词带着舒适的气音,“不能让你把好处全占了。”

  “所以你承认你爱我了,次元大介。”鲁邦扯出次元掖进裤子里的浅蓝色衬衫。

  “弄清楚情况,鲁邦三世,是你先向我告白的。”次元艰难地撑起上半身,追随着鲁邦的动作。

  “我——”

  “鲁邦——!!!”

  熟悉的警笛声就像在电影院里突然间大吵大闹的没素质低龄小屁孩,一瞬间就把前一个小时铺垫起来的所有乌托邦式气氛扯得稀巴烂——完全没有办法再次缝补好的那种稀碎。鲁邦和次元在抬头看到钱形的一瞬间同时说了一句脏话,那种绝对不会在对方面前说的那种、甚至连五右卫门都没听过的脏话。鲁邦叫骂着钱形没有眼力见,扯了扯领带翻身回了驾驶座。次元也懒得管现在只剩下两三颗扣子维护着他最后尊严的衣衫,只是迅速带起帽子,用子弹回应子弹。

  “别死了啊,次元,”鲁邦笑着说,“我还没睡你。”

  “说点吉利的,你这个混蛋。”次元用马格南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

 

18.

  “次元,次元!”

  次元在睡梦中被吵醒。他本来想翻身,但是腰却痛得像抽筋。他迷迷糊糊地转过头,看着同样光着上半身的鲁邦。一瞬间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再次从警察的追捕下逃脱,被不二子和五右卫门数落超长时间的迟到,目送再次修行的五右卫门和拿到咖啡豆的不二子心满意足地离开,紧接着——他只记得鲁邦进切地拉着他冲上楼,他们互相交换着吻笨拙地打开卧室的门,然后他就没印象了。

  “次元,”鲁邦认真地看着他,“今天几号啊?”

  “啊?”次元撑起身子,迅速回想了一下,“5月22吧,我记得......”

  “啊,啊,5月22日,”鲁邦深呼吸了一口气,眼角泛出泪花,“耶稣诞生的日子就应该定在今天。”

  “对了,昨天回来的时候,五右卫门说厨房的抽油烟机坏了,你有空去修一下,”次元打了个哈欠,扯掉鲁邦身上的被子翻了个身,“我再睡一会儿。”

  鲁邦看着次元,像是在思考什么。后来他耸耸肩,在次元的叫骂下钻进他的被子里,牢牢地抱着这个头发乱糟糟的人。

  “我可以明天再修。”鲁邦说。



后记:

  感谢你看到这里!

  之所以入坑第一篇就写下死亡轮回这么沉重的东西,可能某种程度上是因为在看了TV和几部剧场版之后,对于某些时候鲁邦对于次元那种关心的理所应当和次元一次次的迁就感到有些不满(可能因为我是过激亲妈粉^^)特别是看意大利游戏的时候看到次元被用刑后三世还是像往常一样把宝物拱手让人(当然知道是有小心思的)就会不由自主地觉得“啊,全世界的鲁邦都应该学学小池鲁那样知道珍惜次元就好了”。

  当然我写下这个后记并不是谴责某一方的过错,因为毕竟鲁邦这个角色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小猴,而次元大介本身就是他最忠心的伙伴——某种程度来说是这样。如果文中哪里写得不好或者您不满意我在这里先给您道个歉,毕竟带着滤镜去写东西总是会有那么一点点主观。没赶上521,大家就当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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